提起苏联的历史,很多时候都绕不开那些高层人物的家庭往事,特别是在二战那段混乱的年头。尼基塔·赫鲁晓夫,大家都知道他是在苏联后期的重要领袖,从斯大林时代逐步崛起,后来当了第一书记,还推出那场秘密报告批判斯大林。不过,他的家庭,特别是长子列昂尼德·赫鲁晓夫的那些事儿,却藏着一些令人唏嘘不已的细节。
列昂尼德出生在1917年11月10日,也就是十月革命后没多久,那时乌克兰的尤佐夫卡(现在叫顿涅茨克)还处在一片动荡中。他是赫鲁晓夫和第一任老婆叶夫罗西尼亚·皮萨列娃的第二个孩子,小的时候家里生活条件一般,赫鲁晓夫当时还在矿山里干活,幸亏他是个技术娴熟的金属工人,避免了被征兵的命运。
列昂尼德从小就没走父亲那条政治路线,他挺喜欢飞行的,早在1933年就加入了苏联空军,进入了巴拉绍夫飞行学校,1937年顺利毕业。之后他又去乌里扬诺夫斯克深造空军指挥课程,1938年成为飞行教官,在莫斯科和基辅教飞行课。1939年2月,他进入朱可夫斯基空军工程学院,不过没待多久,1940年2月就转到恩格斯军事航空学校,5月顺利毕业,被分配到第134轰炸航空团、第46航空师,驻扎在加里宁州的安德烈阿波尔。那会儿苏芬战争刚刚打响,1939年11月至1940年3月,他驾驶阿尔汉格尔斯基Ar-2轰炸机,执行了三十多次任务,主要轰炸曼纳海姆防线,表现还算不错,没依赖父亲的关系,上级的评价是他勇敢无畏。
二战东线一开打,1941年6月,德国入侵苏联,他所在的团成为第22集团军的一部分投入战斗。那年夏,他执行了十二次作战使命,还获得了红旗勋章。7月27日(也有资料说是26日),他负责轰炸伊佐恰车站机场和西卡洛区的炮兵阵地,返航途中遇上了八架德国战斗机,遭到围攻,飞机被击中得很严重。他硬是勉强把飞机迫降在中立国地带,没放起落架,算是捡回了一命,但腿骨折了,骨头还从靴子里穿了出来。
送到医院时,医生说得截肢才能救命,他死活不同意,还扬枪威胁医生,非要保住那条腿不可。医生只得换个办法,用石膏把腿固定住,定期检查,折腾了一年多,到了1942年才出院。那会儿他在库比雪夫疗养,和鲁本·鲁伊斯·伊巴鲁里等人一块儿混。出院后,他的腿比另一条短点,走路带点跛,但他坚决不听赫鲁晓夫劝,执意回到前线,转行成了战斗机飞行员,驾驶雅克-7B。
就在库比雪夫恢复期出了那档子事。1942年,列昂尼德没事干,就老和朋友们练枪,玩儿打瓶子的游戏。有一次,一位喝得醉醺醺的苏联海军军官听说他枪法不错,于是非得跟他打赌,让他射自己头上的瓶子。列昂尼德开了一枪,第一下直接打中了瓶子的颈部,瓶子碎掉了。但是那军官说不算,还得射瓶身,他又放了个瓶子上去。结果第二枪偏了,子弹直击军官头部,当场把人捅死了。闹得挺大,列昂尼德被军事法庭审问,判了有罪,但考虑到军官自己找事儿,再者赫鲁晓夫地位在那,他也没进狱,继续留在空军服役,算是捞个功劳。
这件事在苏联军队里传得挺开,揭示了后方纪律放松的问题。战时压力大,喝酒寻欢是常有的事,但玩命赌博这种事情,倒是不多见。列昂尼德自己也算不上个楷模,早年高中时就被共青团批评过好几次,一次是喝酒违反纪律,一次是没交会费。他结过两次婚,第一任是柳芭·西兹克,第二任是埃斯特·瑙莫夫娜·埃廷格尔,还当爹了。但他没靠父亲走后门,在空军里一直挺低调,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提什么家世背景。
事发以后,1942年,他又返回前线,继续驾驶雅克-7B,参与护航和空战。到1943年3月11日左右,在日兹德拉附近和德国的Fw 190发生了战斗,他的飞机被击中,结果失踪了。遗体没找到,飞机的残骸也没查看到,官方宣称他牺牲了,两个月后还追授了他爱国战争一级勋章。不过,这件事情实际上有些争议,有人说他是为了掩护战友而英勇牺牲的,也有人传出阴谋论,说他可能投了敌方阵营,活着被德国人抓获,后来被斯大林下令处死。这事儿让赫鲁晓夫对斯大林心存怨恨,但这些说法都没有确凿证据,苏联档案里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明,或许是后人有意编造出来的,用于打击斯大林,抹黑赫鲁晓夫。
赫鲁晓夫一直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,从小就特意培养他勇敢,可没想到,儿子这么早就没了。二战期间,赫鲁晓夫在乌克兰和斯大林格勒的前线担任政治委员,负责组织防御。1942年哈里科夫战役失利,损失了27万人,他也遭到了批评。不过,他硬是挺了过来。1953年斯大林去世后,他成了第一书记,1958年又兼任总理。到1964年10月,他去黑海度假,勃列日涅夫他们趁机召开会议,发动政变把他赶下台。回到莫斯科后,他被软禁,随之旧账就被翻出来,里面还涉及列昂尼德啥的。有传言说,赫鲁晓夫全盘否定斯大林,就是为了给儿子报仇。当年斯大林时代,列昂尼德出事的时候,赫鲁晓夫据说还跪求过斯大林别处罚儿子,结果没起作用。
其实,这事儿反映了一下苏联高层家庭关系的复杂程度。赫鲁晓夫也不是啥完人,他推着儿子参军,还用职务给他开绿灯,可人家列昂尼德在军中挺有主见,任务飞行的时候绝不落后。芬兰战争结束后,他自愿留在前线,卫国战争爆发时,他的团转战到西方,负责轰炸德国的补给线。受伤后,他渐渐恢复,还适应了新飞机,进行模拟训练。这事儿一度中断,但法庭后,他继续服役,一直到后来失踪。
那会儿苏联海军变得挺乱,军官们喝酒喝得挺普遍。二战结束后,医疗点像库比雪夫那样,伤员满满,社交聚会也多,结果就出了意外。有个海军军官,斯坦尼斯拉夫·加尔金(有些资料没提名字),喝醉了就闹事,最后丧了性命。法庭考虑到他是主动挑事儿,但列昂尼德开枪这事责任更大,没怎么严惩,也反映出特权的影响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