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南北部的山风，一直凛冽。凌晨两点，前哨阵地上那烟头微亮，士兵心里七上八下。命令刚下来，“全线待命”，一句话压在胸口。日子拖着走，边境线上总是紧张，一月还每天喊着“提防中国过来”，越军前线神经一绷再绷，绷久了，最后变成麻。没有炮火，没有交火，没有一兵一卒的突击，时间把空气熬成了稀粥，士兵们一开始认认真真，后来就算有人岗哨打盹也都见怪不怪。越南心里最怕的，其实不是“有”，而是“忽然从没有变有”。
信心膨胀，那会儿最明显。美国打赢，柬埔寨推翻红高棉，越南高层怎么看自己？印支老大，带头大哥。黎笋强硬，武元甲更不示弱。苏联做后台，心里笃定，中国不敢真动手。外交场合上连番交火，中国在联合国说话都带刺，边境线、柬埔寨，批得很重。越南高层还是下不来那个台。前线监听哨盯着云南广西，发现解放军调兵，各种车辆去了边境，报告摞起来能装一箱子。武元甲看报告时翻一夜，连觉都睡不好，开口的话很直：“要打怕是真的来着”。
他通知黎笋，说得清清楚楚：“不紧张都不行了”，甚至准备进战时状态。黎笋却总想着“只要不动，矛盾就不激化”。公开备战有点怕掉面子，也想靠苏联撑腰，可苏联手里一堆事，东欧那摊烂摊子根本腾不出人手，也根本不想和中国摊牌。
一月中旬，越军前线收到最严指令，24小时三班倒，走一个处分。普通警戒一下变成了满级战备。前线士兵坐卧不安，陶清化口述说，衣服根本不敢脱，大气都不敢喘。连着几天没事，顶头上司也疑神疑鬼，有人私下嘀咕：“是不是又是虚惊一场”？渐渐觉得，中国军队反复调动，作风像“军事恐吓”而不是决心真打。第二轮松懈来了，防线散了，哨所缩编，留个人守一个卡点，兵力稀稀拉拉。在真假警报间晃荡，大家都熬成了神经兮兮。
2月17日，东方天边还没泛白，三路进攻直接砸过来。老街、谅山、高平，一起推进，半小时不到，越军防线缺口大开。三小时内解放军冲入腹地。火力密集，冲得极狠。不是小股渗透，也不是象征性打击，是全线推进。坦克步兵连环出动，炮兵打掩护，每一道碰撞都带着现代化工艺气息。
越军跟解放军比起来，很多士兵是游击老手，打惯了丛林反伏击。正面阵地防御，你说他们擅不擅长？真不擅长。更没想到，一开战，自己的通讯全乱套。前线指挥直接“迷路”，后方联系不上，很多点的士兵还以为是小摩擦，后知后觉。失联、溃散、死守，各种慌乱全爆发。有人带头逃，有人冒死负隅顽抗，子弹一停才发现阵地已空，天都变了。
越南信息最头疼。官方上来就“偷袭说”，可后面开会私下说，要不要迁都。黎笋真动过这念头。首都一旦动了，防线已崩。苏联呢？嘴上说挺，手上一点动作没。连援助物资都迟迟不到。越南军政高层冷静下来才懂，所谓联盟，气势撑场能用，真打起来，人家能不能出手，没人说得准。
战争不到一个月，中国宣布完成“预定目标”，大部队撤。越南军心军力，两样都掉了层皮。战后对内宣传“突袭受害”，其实越军高层早有警觉。一月多前，战略情报全在手边，从战备到调兵，布防一项不落。而失控点，偏偏在“准备得太久，反而在真开战前最放松”。动员命令出得多，兵心麻木，士气被消耗到谷底。准备没用上劲，真正需要拼命那一刻，临场掉链子。
后面再看，越南边防退了燥气。过去常年吹牛皮，后来更沉稳。退役老兵，道出来的都比宣传真实。外面的说法不管怎么圈，内部讲“早早预警，真来打那一下没跟上”，态度已经完全变了。
有人觉得，战场打的都是子弹，其实打的还是心理。警报拉久了，真的开火，反应慢一拍，一切都已经改变。先前那句“中国肯定不敢打”，成了笑话。真动手的时候，该准备还是得准备，不可能靠别人支持，终归得靠自己顶得住。
越南谈起那场仗，脸上依旧有抓不住的尴尬：提前收到情报了，防线也布好了，就是没人相信打得会这么突然，这么猛烈。纸面上的方案，永远不如子弹和坦克来得实在。战场真没假设题，拖一拖犹豫一犹豫，临了吃亏就全吃在那点侥幸心理上。
这一仗，让很多人明白了一个道理，和平不能靠喊口号，结盟只能给你壮壮声势，打仗终究要靠自己的“刀尖子”。谁把备战当成假警报，谁打第一枪谁就赢。退一步说，中国打完就走，这种气场和底气，比什么都重要。再往后看，谁还能轻易试探中国底线？谁还敢在边境蹦跶？
怎么说？越南记住这个教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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